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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华

金永华个人资料:金永华(1900-1991),原名纫秋,又名建华,四川省巴县人,革命烈士王朴的母亲。曾任重庆市政协妇女顾问、四川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84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资料更新时间:2020-02-17 12:44:18

一、个人简介

金永华(1900-1991),原名纫秋,又名建华,四川省巴县人,革命烈士王朴的母亲。曾任重庆市政协妇女顾问、四川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84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二、基本资料

中文名:金永华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四川省巴县

出生日期:1900

逝世日期:1991

性别:女

入党时间:1984年

原名:纫秋

又名:建华

三、革命烈士王朴的母亲

1911年,金永华在成都益州女子学堂读书时受民主爱国教育思想的影响,十分景仰秋瑾,逐步萌发了振兴中华的志向。1926年春至1927年冬随丈夫王莲舫在日本经商。中共中央南方局青年组通过王朴动员她于1945年7月在江北县复兴乡李家祠堂创办了莲华小学,以掩护党组织在农村的地下活动,成为党的地下活动的据点。1946年秋,根据地下党指示,为适应革命形势的发展,将莲华小学扩大,改办为莲华中学。1947年秋根据革命需要,在党组织的号召下,金永华毅然将王家全部家产交给了党,变卖田产1480石及部分房产,捐资办学。并在重庆开设南华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为川东地下党提供了活动场所和活动经费。1949年10月28日,王朴在大坪刑场英勇就义,她悲痛欲绝。解放后,她把人民政府偿还王家变卖家产支援革命的巨款2000两黄金全部交给了党,用作发展妇女儿童福利事业基金。1966年遭到文化大革命“造反派”的批斗,受尽了种种折磨,但她始终没有动摇对党的信念,1975年她担任重庆市政协妇女顾问,被选为四川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她把全部心血倾注在妇女儿童工作上,又把住房用来作为儿童俱乐部的场所。自己却住在几平方米的过道房间里。1984年年满84岁高龄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90年她又把互助会的房间2栋和积累的3万多元钱全部赠送给重庆市妇联。

满清垮台父亲丢差嗜书成性当了陪读

金永华出生于一个颇有声望的封建官宦家庭,父亲是四川总督赵尔丰的幕僚,继后参与政事,草拟奏章,所受重用可见一斑。他们姊妹三人,金永华居长。自幼聪慧过人的她,好学嗜读。偌大亲族中,金大小姐名声在外,连赵尔丰见了也戏称“才女”。

金永华十二岁那年,辛亥革命爆发了。满清垮台父亲丢差使。老爷子性情豪爽,仍旧是一副“打摆子都要唱京剧”的德行,兼之大手大脚,慷慨交友却不能权充生计,家庭经济有出无进。金永华的母亲是四品黄堂、正牌知府千金,标准的三寸金莲,生性好强,不善家务。膝下无儿,只连生三个女儿,成了她做女人要强的一块大大的心病,故尔灰心向佛。民国以后,社会混乱,更笃心佛事不问其他,眼看着家道一天天败落下来了。

辛亥革命的新风吹拂着社会人心,新学吸引着众多青年男女,也深深吸引了嗜书成性的少年金永华。然而一家生计已难以为继,哪得闲钱供一个女孩儿读书?为了能够上学,她与母亲争闹得不可开交。父亲倒是赞成女儿上学,无奈家道艰难,实在鼓不起那份好心情。

家道艰难,又要顾及体面,着实令人心焦。院中腰门“咿呀”一响:有客来!金家小姐几姊妹忙躲进闺房,脱下旧衣,换上那唯一像样点的衣服方能面客。个中苦楚,也使她绝望过,越往深想,越感觉到只有读书才可能找到安慰找到未来。这样的倔强在这种决定她人生道路的挣扎中,表现出了远超出同龄人的理智和坚强。从这里我们仿佛能看到那个1947年为解放事业献出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义凛然的身影。那时,她是面对着国民党反动派,而这时,小小年纪的她,面对的可是她满面无奈的父母——“我要读书!陪读就陪读(陪读即侍候富家小姐读书的丫头)!课本,手抄!不要家里花一个钱!”

人生之无常挡不住有志者对生活的渴求。家穷了,小姐不当了,虚体面不要了,少年金永华打消一切幻想,下定了奋发自立的决心。学校在城南,家在城北,有五六里。天不亮就起床,路上绝少行人,多是那些吱吱嘎嘎的倒粪车,到校后,天还没大亮。从侍候小姐起居读书开始,到回家自己复习预习,还要做完先就说好的要做的家务。用金永华的话说:那时,除了倒在床上那几个钟头,连上厕所都要快些走。小小年纪,生命已超负荷运行。几年下来,在益州女校,富家小姐还是富家小姐,倒是陪读丫头成了冒尖的才女,成为一段佳话,在亲族中流传至今。王朴小时候听得最多。

年逾二十嫁进王家规矩颇多生活不易

不觉中她已长大,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三寸金莲的母亲恨不能把自己女儿一双脚缠得比自己的还瘦小,巴望着因此寻得一户好人家。殊知女儿不可通融,以死相抗。也多亏父亲受满人习俗影响,站在了女儿一边。这一来,金永华从跟她一样烈性子的母亲那里,又争得一次胜利,赢得了一对天足。这对她的人生,诸如眼前求学的往返,以及后来东渡日本,攀登长城,四处奔波等等,关系至大。但在当时,作为闺秀标准则不合适宜。兼之近视,更不用说还是个“中看不中吃”的穷家女“秀才”。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一来二去,年逾二十才续弦到了王家。王家殷实,跨进门来,一要侍候好公婆,二要照顾好丈夫,三要关心丈夫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四是对内对外必须样样有序,无可挑剔。而当自己的儿女也接连出生后,金永华就只恨自己不能三头六臂了。担子如此沉重,束缚媳妇的规矩又如此不堪。平日家里吃饭,老小儿孙可以上桌,媳妇只能站在公婆背后“立规矩”,待公婆下席才能上桌。

王家越发达,社会地位越高,做媳妇的规矩也随之越来越大。比如到戏院看戏,公婆不点头,她便只能站在包厢里侍候着。一个曾经梦想进大观园的小姐,一个读过屈原、李杜、白居易的才女,落到这般境地,有谁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也许命运就是要磨砺她的意志,好让她日后做大事。她遇到的婆婆是一个富农的女儿,目不识丁却非常能干。她对新媳妇斯文一脉早怀成见,更不喜欢新媳妇的独立,仿佛事事有主见。于是,过门不久,就是个下马威。炎热的夏秋一过,一顶麻布大蚊帐塞满好大一口缸,浸水的蚊帐沉得提不起。壮年高大的婆婆将腕上的玉镯一脱,挽起衣袖,一双小脚就像钉在地上,便和媳妇叫开了板。要强的金永华小小身板,凭着过人的聪慧和一双大脚,通身汗透也没有告饶,让强悍的婆婆从此再不轻视她。金永华嫁到王家后,她的能写会算帮了大忙,王家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于是,有人才说她命中相夫,金永华的境遇因此渐渐得到改善。

夫家生意做到日本弱国侨眷客居异乡

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日本。1926年,金永华带着不满6岁的儿子王朴随夫出国经商。

客居异乡,强邻欺负弱邦那种滋味她算有了切肤的感受,对“祖国”二字从此有了透心的领悟。尤其当儿子被别人骂作“支那猪”,却还不得“日本狗”,比儿子高出大半头的日本孩子揍小王朴,王朴打不赢咬了对方一口。事后,小王朴浑身青肿还得给人家赔不是、赔医药费。金永华嘴上道歉,心却在流血。

上学了,见了日本太阳旗和日本天皇像,中国孩子也要鞠躬,课堂上提问不合适就要被罚跪面壁,儿子回家愤愤地向妈妈诉说着。是怨?是恨?只有做过母亲的人才能体会那一份痛。但弱国侨眷,满腹心酸只能埋在心里。王朴从小爱听故事,于是妈妈一遍遍给儿子讲《苏武牧羊》,讲岳飞,唱《满江红》,这既是在教育儿子,也是在鼓励自己——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出国经商赚足大洋家族斗争从此

出国经商几年,金永华和丈夫足足赚了七万银大洋。返国后,金永华在家的地位稳定了,公婆一改往昔,对媳妇也有了一份敬重。

生意上的存放信贷,官司诉讼,丈夫对金永华的意见总是非常重视。然而有钱有地位了,嫖赌烟酒也就会跟上来,特别是亲友们,不断怂恿丈夫,而且还不断游说金永华,用一个“贤”字压她,要她给丈夫纳小,哪怕收几个通房丫头。总之,千方百计要安排新人挤进王家门来。

从此,家族斗争了。

看好家,守好家,相夫教子,金永华已经累得很了,这一来又添沉重。用金永华自己后来的话讲,她这一辈子,除了1947年把家产交给地下党以后,在莲华学校(白区工委据点)轻松了一年多外,就再没有过过一天清静的日子。她的一生好累好累!面对社会的堕落腐化和家族斗争的复杂险恶,金永华可没有跟丈夫大争大吵过一次,但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对丈夫儿女无可挑剔的忠诚,说服着感动着丈夫没有纳小,并且戒掉了大烟。

偿还结婚陪嫁借款母子二人携手共进

话再说回来,一个破落门户的小姐,孑然一身嫁到王家,陪嫁还是背着亲友借来的一百大洋高利贷。

临离开娘时,母亲惴惴地嘱咐:“大女,没有陪嫁王家更看不起你。没法子,这钱是借的,还要你想办法去还啊!”面对怀着深深愧疚的母亲,女儿禁不住潸然泪下。“娘养了我一场,我会争硬气,会孝顺你的。”

果然,王家有钱,但早提防着媳妇。丈夫做生意回来,要先到公婆房里脱下长衫,清点好银钱和贵重物品,才能回到媳妇房里。这种羞辱,愈加坚定了金永华决不动用王家一分钱来还债的决心。金永华三十岁以前,就生下了两男一女。王家添丁,要请一个保姆,还有一份专门属于孩子的月钱可供金永华支配。到了日本,那时日本人多不吃内脏,金永华便用低廉价格买回,做成可口的饭菜。还有,她已经是老板太太,但为了还账,竟背着丈夫给中国侨民写家书、做女红。

王朴在童年几乎没有吃过零食,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捡哥哥的旧衣服。妈妈早就给儿子讲好,要把吃零食,做新衣服的钱节省下来,帮妈妈还账。就是这样,她精打细算,不惜一切,一分一厘地积攒着,终于还清了那借来的一百元高利贷。无债一身轻,王朴后来不无傲然地告诉他的弟妹,为还清那一百元钩心债,他也为妈妈出了力。

单说还账,王朴为妈妈确实出了力的。他不仅仅是节约了吃零食和做新衣服的钱,而且,还做过一桩“大事”。那是他们刚回国不久,到一个唐姓大户人家走亲戚,回来很晚,临走,对方打发王朴五个大洋。小王朴好个高兴,心想,这是一笔大注,可以用来给妈妈还好多账。回家路上,轿子一摇一摇,小王朴睡着了。回到家里,金永华帮他脱衣裤打发上床,发现了那叮叮当当几块洋钱,顺手替他收捡起来。第二天,王朴起床,大洋不见了,便放声大哭。妈妈跑进屋问他,他说本来要拿来还账的大洋不见了,怎么得了!儿子这份孝顺亲情,使金永华万分感动。

解放前夕儿子牺牲悲痛母亲奋然前行

有人说,金永华能与她的儿子同在党史上留姓留名,又同葬王朴陵园,那是因为儿子王朴生前在政治上帮妈妈引路,待牺牲成了烈士,大地主的妈妈更沾了儿子的光。言外之意,没有王朴之种种,当红旗升起时,金永华只能站在斗争台上,这不能说没有根据,没有道理。

但这还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王朴一生,简朴诚信,从不轻诺,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尤其是日寇犯我中华,他那种高昂的爱国爱民族的热情,是为同辈青年所交口赞扬的。这些高尚可贵的品格的形成,多亏得金永华身教言传打下的基础。所以,金永华之于王朴,不仅是慈祥能干的母亲,而且是严格的老师,这是问题非常重要的另外一面。

首先是妈妈教会了儿子,怎样去做一个赋有传统美德的中国人,之后,才有儿子掌握先进思想,投身于解放人民,振兴民族,拥抱全人类的伟大事业。因此,王朴入党后,与妈妈设法沟通、引路,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如此两个方面结合起来,才能全面了解他们母子在这样一个很不平凡的时代所结成的很不平凡的情结。“如果说,没有儿子的革命,就没有妈妈的后来,那么,如果没有妈妈的培育,甚至妈妈只是个剥削成性、贪图享乐的地主婆,王朴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人呢?”王容老人说到这里,可谓声情并茂。

1949年10月28日,重庆解放前夕,王朴牺牲在大坪。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的悲痛莫过于此。年近五十的金永华埋葬了刑场上的儿子,不负儿子重托,转过身来就从容坚定地站在了掩护地下工作的第一线。她在儿子走过的道路上,不惧风险,奋然前行,直到五星红旗高高升起。

儿子与妈妈共度二十八个春秋,她一直信任儿子的人品。当儿子走上革命道路以后,不管大事小事,金永华都对儿子言听计从。

还在高中时代,王朴就忧国忧民,三五知己常常会聚王家,辩论救国救亡之道,对金永华也并不回避。从中,妈妈已了解到儿子的进步倾向,并认为不无道理。因此,当抗战胜利后,王朴放弃了妈妈要他出洋深造的计划,而一头扎到农村兴办义学(莲华),并暗示出这是一个救国组织的安排,她也并不深作追问,只是经济上给予支持。

1946年王朴入了党,1947年,为动员妈妈捐出全部家产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金永华思考两天两夜,终于听从了儿子的道理,认定只有共产党才能解脱人民的苦难,振兴中华民族。为民族大义,她做出了众所周知的毁家纾难的壮举。

1948年儿子被捕入狱,带出信来,要妈妈掩护据点,保护同志,不能灰心倒下。儿子的重托,她牢牢记在心中,一件一件落实。比如,她的入党问题受到了“左”的严重干扰,但她从1950年起,坚持了34年,终于在1984年,以84岁高龄,成了一名老同志新党员。事后,她兴奋地告诉儿子王容:“我84岁了,现在可以放心地去见你三哥了。”

负重前行无怨无悔一段名言享誉全国

解放后,金永华负重前行,甘苦自知。她艰难跋涉,无怨无悔。

她奉献折合约2000两黄金的家产,支持解放事业,解放后又谢绝组织的归还;她谢绝组织照顾她残疾的女儿,偌大年纪,又独自担起抚养的责任;她说,“烈属只有继承烈士遗愿的义务,并没有享受烈士荣誉的特权。”如此等等,业已被概括成“三应该三不应该”而享誉全国:我把儿子献给党是应该的,现在要求享受特殊是不应该的;我变卖财产奉献给革命是应该的,接受党组织归还的财产是不应该的;作为家属和子女,继承烈士遗志是应该的,把王朴烈士的光环罩在头上作为资本向组织伸手是不应该的。

王朴英灵有知,也一定会为妈妈骄傲的。

或许一个越是纯洁的人就越是真诚,越是真诚的人就越是执著,越是执著的人对认定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就越是不离不弃。十年前,在《中华儿女》杂志上,王容老人曾以“赤诚”为题,撰文纪念母亲。他为妈妈一生“负重”,因“左”的干扰不被充分理解而感叹;又为妈妈不计得失,无怨无悔的高洁而深感自豪。金永华妈妈的这一份赤诚,比她捐献给革命的寸寸真金还要金贵,任岁月流逝,任世事沧桑,难掩光芒。

四、影视形象

2012年热播大剧《母亲,母亲》中的女一号金国秀,就以金永华女士为原型塑造的,由知名演员袁立(袁莉)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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