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村泰昌照片

森村泰昌

森村泰昌个人资料:森村泰昌(Yasumasa Morimura, 1951-),是一位日本当代艺术家,在他的作品与扮装之下所引发的争议和讨论,广泛地围绕着性别、认同、族裔等等课题。然而不论如何,我们都可以解读在森村泰昌影像之下所操弄的,不仅只是针对摄影具有这样写实的许可证的媒材特质,他策略地呈现的自我,不论是肖像或是身体,都表达出让人反思的意图。……
资料更新时间:2020-04-18 17:25:19

人物 日本 摄影 摄影师 艺术家

一、个人资料简介

森村泰昌(Yasumasa Morimura, 1951-),是一位日本当代艺术家,在他的作品与扮装之下所引发的争议和讨论,广泛地围绕着性别、认同、族裔等等课题。然而不论如何,我们都可以解读在森村泰昌影像之下所操弄的,不仅只是针对摄影具有这样写实的许可证的媒材特质,他策略地呈现的自我,不论是肖像或是身体,都表达出让人反思的意图。

二、基本介绍

中文名: 森村泰昌

英文名: Yasumasa Morimura

出生年月: 1951年

职业: 艺术 摄影家

重要事件: 1994年,森村泰昌又发表《女演员》系列

1990年开始,他推出《艺术史女孩》系列

三、个人简介

森村泰昌(1951—)因出版摄影集《自画像凡·高》而引起艺坛关注,摄影集主要包括大副彩色自拍相。从那以后,他参加了几次国际性的艺术展览。1990年开始,他推出《艺术史女孩》系列,在作品中,他将自己的影像隐匿于那些名画之中。然后在1994年,森村泰昌又发表《女演员》系列,在这一系列照片中,森村本人装扮成为著名的女演员。他随后举办了名为“侵犯美丽——我成为女演员”的摄影展。照片的主题舞台由森村本人亲自搭建,如此独特的拍摄方式使森村泰昌在70年代后期兴起的“装置摄影”潮流中取得一席之地。

对图像经典的顽强反射,是建立在文化的圣物拜教基础上的。以身体的复印,达到救赎身体的复印,这是森村泰昌的企图,但并没有使之沾染到神圣气味,由“男人”演绎“女人”的化妆术即使再高超,也容易被识破,成为滑稽的模仿。然而,“被识破”正是森村泰昌想要表达的机巧,说明了“自我”可以隐藏或颠覆,但不能完全被“抽空”。

现代摄影艺术已经超越传统的摄影规则的束缚,摄影家们也因此积极利用摄影这种媒介,创作出许多极富创意的艺术品。 “虚构创作”似乎也成为拍摄时一种内在的理念。

四、个人履历

Yasumasa Morimura Biography

森村泰昌

1978 Graduated from Kyoto City University of Art

Selected Exhibitions

2008 Les Caprices de Goya, with Rona Pondick, Palais de Beaux Arts de Lille, France, April 24 - July 28

2008 Requiem for the 20th Century: Twilight of the Turbulent Gods, Galerie Thaddaeus Ropac

1996 Yokohama Museum of Art, Yokohama, Japan

1994 Hara Art Museum, Hara, Japan

1993 Cartier Foundation for Contemporary Art, Jouy-en-Josas, France

1992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Chicago

五、作品风格

在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的《艺术史的女儿》系列中,森村泰昌操弄了西方艺术史中的经典(canon)作品。他用自己的身体和肖像置换了画面中所有的人物,并用一些东方的对象置换原本画面中西方的东西。然而,在我们这个全面走向西方现代化与全球化的时空脉络之下,即使是身在东方的我们,却可能对西方经典艺术作品熟悉的程度远超过我们祖先的文化遗产。森村泰昌的这些作品看似大家熟悉的大师名作,却在细节上巧妙地创造了差异。而这些差异,不正就是我们东方社会面对西方文化霸权下的许多巧妙转变地缩影吗?西方艺术作品在其历史脉络之下之所以会成为经典,自有其特殊的原因,然而,东方人作为欧美的他者(Other)文化,却崇拜着这些西方经典作品,一样的作品在不同的东西社会下有着不同的符号意义与神话,敏锐的森村泰昌将这样的状态一戳而破。然而,除了种族在全球化文化中的「他者」的反思外,森村泰昌的作品更将性别中的「他者」-也就是同性情欲或是扮装等雌雄同体的概念融入其中。这些艺术史经典中所处的传统社会脉络正是异性恋的社会文化下的产物,不论是男女的特质都从属于社会的集体认同或是集体想象之下,换言之,男女的装扮与姿态正是属于社会规范之下。然而森村泰昌乎男乎女,时而故意露出或是隐藏性征的策略,巧妙地陈述着这样的差异。而这样的差异也正是操弄了西方对男性气质的传统定义与对亚洲男性的(情欲)想象。

森村泰昌作品中自我再现反映的许多面向,远超过本篇短文所触及。然而,值得我们反思的是,在众多文化夹杂中的台湾,自我的位置恐怕不是只能靠今天哈日明天哈韩这样一味着”哈”外来文化解决,不知道这么多聪明的艺术家,有谁下次的作品也来探讨一下!

六、相关评论

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作为美术的摄影” 热浪般席卷世界各国的美术界,当代美术的话语系统因之具有了更大的开放性。由于摄影的介入,不仅破了传统意义上的固有程式,拓宽了美术表现的空间,使更多的媒体介入成为可能,更使美术这一概念的结构模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和重组。但是在当时的日本,由于“写实摄影”观念的根深蒂固,这种被称之为“构成摄影”或“装置摄影”的手法一直遭到怀疑和指责。而全日本几乎只有唯一的一位艺术家,恰是从那时开始,以驾驭摄影术来实现自己的独特创造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的名字叫森村泰昌。

解构经典

森村泰昌自幼酷爱童话,当他1975年从京都艺术大学设计系毕业之后,曾经谋到一份设计事务所的工作,但只上了3天班就断然辞职。满脑子童话故事的他对自己的职业始终有一种尽管不清晰但却是执着的期待。后来,他成为母校的客座讲师。80年代初期,京都所处的关西地区年轻艺术家的活动已经引起了日本现代美术界的注目,他的几位学生在当时也非常活跃。而森村泰昌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沉浸在构成主义风格的丝网版画之中,内向的性格使他没有匆忙和大家一起走到台前。但在内心深处,在不为人知的工作室里,他正在孕育着自己艺术的新生儿。1985年,在一个小型的3人联展上,森村泰昌童话般神奇地亮出了他的新作《自画像》。这是一幅以梵高的《自画像》为原形的“复制品”。森村泰昌模仿原作的造型和色彩,将油画颜料直接涂在自己脸上和衣服上,戴上用橡皮泥仿制的棉帽,在照相机前完成了对名画的“复制”。初看上去,似乎是梵高作品的复印件,但随着观察的深入,人们的视线被引向细部,很快就发现自己上当了,那一双活生生的眼睛显然不是画笔所能成就的。真实和虚拟的并存,使画面投射出罕有的多义性,其手法之独到令所有人顿觉耳目一新。

80年代的日本现代美术界,正值一批年轻艺术家对近代以来日本美术的发展进行反思,企图打破长期以来对西方美术从精神到样式的一味追随局面。森村泰昌的作品通过对美术经典的解体和再构筑,首先在形式上对应了当时的大环境,并建立起当代艺术与经典名作之间的另类关系,以表述自己对西方文化乃至文明发展的批判。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断推出类似风格的作品。1988年,森村泰昌接到了第43届威尼斯双年展的邀请函,他的艺术由此打开了通往世界的道路。

新“样式主义”

有日本评论家给森村泰昌的艺术戴上“样式主义”的幌子。也许,从作品手法上看,他不乏借用美术经典作为其艺术的特殊载体,但其作品的意旨显然不可与意大利16世纪末的美术家们同日而语。解构与颠覆是西方后现代艺术的演变路径,作品的意蕴、界限与形态也随之不断拓展。早在自行车轮、小便池等工业制品被杜尚贴上“艺术”的标签并搬进美术馆时,“作品”的概念就遭到了严重的颠覆。而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随着美国式的都市消费文化的急速膨胀,信息资讯的泛滥又成为艺术家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因此而来的对既有样式的引用或者说借用也成为大众艺术的一个基本特征;60年代以来的后现代文化中充斥的流行形象和符号等又成为艺术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现成品”。因此,对既存形象或经典作品进行挪用、复制、模拟、错位的“改造”已然成为后现代艺术的常用手法。

森村泰昌的主要手法是摄影,虽然摄影在发明的最初时期遭到了画家的排斥,但是今天已经没有人再怀疑摄影作为一种影像制作系统所具有的无以替代的意义。在艺术的“原创性”被放弃之际,堂而皇之地以摄影的手法复制大师的经典作品来质疑艺术的真确性、原创性以及价值等问题便顺理成章;在策略性、幽默性和文本批判性成为作品主要取向的当代环境中,模仿或抄袭都已不再成为作品价值的障碍。尤其是在今天所谓的“读图时代”,似乎一种新“样式主义”已俨然形成,森村泰昌的作品从形态到手法上都应验了这一点。但重要的是,在这里作为母体的“现成品”必须是大家共同认知的经典“文本”,艺术家是通过对母体的再创造而赋予新的、与原作有别的意蕴。随着对原作本来定义的超越乃至颠覆,作品的涵义也随之拓展和衍生。看来森村泰昌深谙其道,他选择了美术史的经典作为他复制和改造的“素材”和自由解读的“文本”,他的艺术颠覆了现代的严谨姿态,打破了权威的秩序模式,显现了作为日本艺术家的特有身份和独到视角。

对文明的另类解读

1990年,森村泰昌又推出了以17世纪西班牙画家委拉斯贵支的作品《宫娥》为原型的《玛格丽特公主》系列,画中人物依旧是他自己粉墨登场。他略去了原作中众多人物的场面,只扮演了女主人公的形象。他并以此为基点,举办了题为《美术史的女儿》的个人展览,展出作品清一色是他对美术经典中女性形象的模仿。以其东方男性的身份来装扮从少女到老妪的西方形象,作品形态之扭曲与手法之荒诞,对应了后工业社会下人对自我生命和生存意义的怀疑和追问。这个展览凸现了森村泰昌对艺术乃至人类文明的深层次探询,他由此找到了自己艺术的立足点,也奠定了作为职业艺术家在日本当代美术界的地位。

必须指出的是,森村泰昌十分推崇尼采的哲学思想。在尼采那里,现代社会已是一个病态的混合物,而现代文化的特征则是精神颓废和价值瓦解。尼采对现代性的分析不仅停留在表面的描述上,更多的还是要对它们进行抵抗和批判。尼采认为,艺术正具备了这种抵抗和批判的积极力量,他将艺术看作是现时代人类的唯一曙光。森村泰昌曾就自己的作品有过一段颇为大胆、生动的直白:“人类实际上是宇宙的病,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只是一种幻想而已,人类是宇宙的癌细胞已是不争的事实。所谓的u2018人道主义u2019其实是和u2018人类的尊严u2019相去甚远的,作为宇宙的癌细胞的人类,只有勇敢地公开表明对自身这种清晰的认识,才谈得上u2018尊严u2019的开始。u2018文化u2019是无法治愈的病。当病情正在日益加重的时候,即使想回头也已无济于事。滑向u2018病入膏肓u2019的深渊正是那些u2018文化人u2019的必然宿命。”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尼采哲学的心领神会,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理想,他开始了对名作的大规模“入侵”。在他别具匠心的演绎之下,从文艺复兴到现代主义的达 ? 芬奇、安格尔、伦勃兰、哥雅、米勒、莫奈、塞尚等人的作品纷纷被赋予新的面孔和新的涵义,同时,他也通过这些作品重新定义了“美术史”或“名作”的概念。在他看来,人类即使有所谓的“文明”,也和“自然”是永远分离的,“文化”正是这种无奈和感叹的表现形式,因此对于人类来说,文化就是“病”,而在文化当中,“美术” 则是揭示这种病态的典型形式。从他的作品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荒诞世界,这正是他对当代文明的解读。人与自然关系的失衡,人与宇宙的不能同构,被他形象地描述为“宇宙的病”和“癌细胞”,换句话说,他正是通过自我形象的解剖来实现对人类文明中的病态的解剖。

不难从《玛格丽特公主》的奢华服饰和摆设中看到一种近乎恋物癖般的病态心理;还可以从马奈的《酒吧间》中看到都市生活的浮躁和倦怠;已有复制之嫌的《奥林匹亚》则再次被反其意而用之;勃鲁盖尔的《盲人》则被变体为一群到海外疯狂购物的富有且低俗的日本老年游客;米莱的《晚钟》更向我们展示了一幅现代战争的场景:伦为焦土的农田里陈放着大炮和防毒面具,在核弹爆炸的蘑菇云前,两位农夫持枪相对……。如此等等,他的作品主题几乎涵盖了当今世界与现代文明俱来的种种弊端以及由此产生的心灵扭曲。森村泰昌像一位魔术师般地改头换面,经典名作变为他自由驾驭的脚本,为我们讲述一个又一个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童话故事,他通过探索作品所具有的多种可能性来建立一个与历史和现实对话的独特体系。

流行文化中的“女性经典”

森村泰昌的另一部分重要作品是“女影星系列”。他认为电影是20世纪的代表性产物,从中可以解读当代文明进程的轨迹。在这个文化形态巨变的世纪里,文化大众化的速度与规模都是空前的,而电影在可以预期的时段内乃是社会大众共享的视觉体验形式中最强大的媒体,其影响力是其他媒体无以替代的,而作为其视觉形象的象征物则是形形色色的女影星,因此他将女影星定义为“20世纪的象征性产物”,“女影星”由此成为森村泰昌解剖20世纪视觉文化的重要切入点。

森村泰昌继对美术史的“入侵”之后,从90年代中期开始,从西方的玛丽莲?梦露到东方的山口百惠等众多电影女明星都成为他演绎的对象,他的作品也由此走向了世俗化的极至,对文化乃至文明之“病”的阐述和暴露也变得更为直接和具体。可称之为“女影星系列”的集大成者,是森村泰昌1996年在横滨美术馆举行的个展《病之美——成为女影星的我》,貌似眼花缭乱的装束和模仿的背后,投射出的是无奈的病态和莫名的空虚。

现代主义在生理身体的基础上解读女性,身体由生理客体转化成道德意义上的主体;在从现代到后现代的进程中,女性形象也经历着变化:表现主义把现代社会下的孤独和焦虑转化成对女人的敌视和仇恨;毕加索笔下的女人则是一堆支离破碎的怪物,他将“女人”视为邪恶的化身;到了超现实主义,女性形象又演化为美丽的殉葬品,女人失却了独立的个性。于是,高雅与庸俗融为一体,过去的堂皇变成今天的笑料,女性形象跌入了变幻莫测、难以界定的“意志场”。正是由于女性在视觉领域的特殊地位,使得森村泰昌的艺术具有了魅力。他通过易装式变性完成了对性别的消解,他以非常态的行为方式公然反叛身体的自然属性,完成了一种“非女性”的“女性形象”。作品弥漫着无聊、轻佻和焦虑的情绪,以此来反讽和揶揄大众流行文化,同时隐含着对媚俗艺术的嘲弄。从美术经典到大众明星,无论是崇高的文明抑或是通俗的文明,都被森村泰昌以自己的理解和手法得以改装并由此被赋予新的观念。

构筑自信

在森村泰昌的艺术里,对现代文明的批判有两方面的意义:广义上,他着眼于现代社会的异化;狭义上,他也籍此追问西方文明对日本社会及文化的影响。百余年前,几乎当莫奈们聚集在枫丹白露林的同时,日本的幕府封建统治也走到了尽头;印象主义使绘画告别了古典,明治维新则让日本走向现代。明治初年的“脱亚入欧”口号清晰地表露出当时的日本政府对西方乃至对现代化的强烈向往,但这种全盘西化的主张很快就遭到了“日本主义”和“国粹主义”等传统势力的反击。其实从根本上说,日本人是一直拒绝西方的精神观念的。他们“强烈地希望保留自己的文化、自己的生活方式、上下之间的特殊关系以及他们自己的家庭结构,同时还要建立一个具有可与西方国家相匹敌的力量的近代国家。这种愿望在明治维新前就已持续了整整一个多世纪。无论是战败后国家处于崩溃边缘还是日本已经成为经济巨人的今天,这种愿望都没有改变”。毋庸置疑,今天的日本是现代化的,但绝不是西方化的。虽然日本在事实上已经成为西方体制的一部分,他们之间没有意识形态方面的冲突和摩擦,但我们依然可以体悟到日本文化中特有的个性意识和主体精神,而森村泰昌的艺术正

森村泰昌 Yasumasa Morimura作品

是这种视觉化了的意识和精神。他选择了西方美术经典作为西方精神的隐喻,同时也作为他艺术的载体,在真实与虚构之间产生出种种视觉和感觉的悬念,使受众在面对似是而非的画面的同时,体验到现实与历史以及与自己之间的某种关系,尽管他的手法不失调侃和荒诞。重要的是他以自己的话语方式,在拆除经典的同时构筑一种自信。

作品中的“我”与作者的“我”

从作品形态上看,摄影是森村泰昌的基本手段,而这一手段又是建立在对绘画的模仿上的。绘画的观念性和摄影的写实性在这里互相交错,森村泰昌本人也同时具有作者和作品的双重身份,他用两种不同的语言来与观者交谈,一种是他所模仿的对象,一种是他本身的语言,这就给他的艺术增加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人们观赏美术作品的习惯通常是将作品当作视觉的客体,但在森村泰昌的作品中,人们看到的却往往是他直逼观众的视线。他以这种方式将自己安排在了一个“审视”的位置上——“被看”的作品反过来“看着”观众——在他的逼视下,究竟哪一方是视觉主体?在视觉的主客体关系被混淆之后,作品和观众之间的从属关系也被打乱了,人们感到以往观赏美术作品时所具有的“安心感”受到了某种威胁,即随着名画的被解体和重构,观众被领进了一个不可预测的、近乎恶作剧的世界,每一个人在他的作品面前都将感到平日习以为常的秩序被打乱。在看似玩世不恭的表演后面,其实森村泰昌依然不失冷静和敏锐。正如他所推崇的那样,人类必须放下“人道主义” 的包袱,将自己定位在和所有事物平等、融合的位置上。森村泰昌说:“在制作作品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注入一股意志的力量,这样,在整个过程中产生的张力才会随之得到表现。”这种将经典演绎为世俗的胆略,这种自我解体的勇气,正是森村泰昌艺术的魅力所在。

森村泰昌的艺术以“自画像”起步并一直沿袭这种独特的形态,伴随着对性别与东西方文化的超越,实践着他自己多次表白的“探寻自身所具有的多种可能性”。森村泰昌放逐了造型艺术一般意义上的审美体验,把摄影和美术变成了一种思想方式,有力地呈示了当代文明中某些隐而不彰的意蕴。他的作品在与传统观赏习惯“对抗”的过程中提供了新的观念容量,既有对当代世界最清醒的审视,又有最疯狂的想象,使习惯于传统方式的观者不得不陷入难解之谜的深渊。森村泰昌的作品无疑是承载着批判精神的,这种批判具有超出政治而达到对人生乃至文明思考的意义,因为他看到了当代社会最深刻的精神危机。

七、代表作品

《自画像凡·高》

八、相关信息

是常用的后现代艺术手法,如今逐渐渗入生活之中。所谓“恶搞”,也是一种挪用,属于戏仿。除此之外,与挪用相关的词语,还有引用、借用、模仿、复制、抄袭等等。模仿和抄袭显然是坏字眼,证明你才气不足,还涉及别人的知识产权。然而并非绝对。举个例子,在佛像雕塑里,模仿就成为常态,创造不受欢迎。事实上,高度注重原创是现代艺术的特征。一幅油画,构图与前人的作品类似,就要受到批评。后现代主义事事跟现代主义反着来,你提倡原创,他偏偏标举借用。

什么是挪用?就是引用加上改造。完全的挪用就是复制,那没多大意思,所以还要加以点评、改写、歪曲,让人见出你的想法。艺术史上最早最著名的挪用是杜尚1917年完成的。他买了一件《蒙娜丽莎》印刷品,加上两撇胡子,就成了一件新作品。从此,艺术家偷懒有了合适的理由。有些艺术家只从旧海报旧广告找图片,略做改动,就完成了一件作品。

日本艺术家森村泰昌(Yasumasa Morimura, 1951-)就以戏仿著称。1985年,在一个小型展览上,他将油画颜料直接涂在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用纱布包了耳朵,戴上用橡皮泥仿制的棉帽,叼着烟斗,请人拍摄,完成了一张酷似凡·高名作《自画像》的照片。他模仿名画上了瘾,接着又陆续化妆模仿毕加索的《吹笛少年》,马奈的《酒吧间》、《奥林匹亚》,米莱的《晚钟》,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以委拉斯贵支的《宫娥》为原型的《玛格丽特公主》系列等。

最有意思的是,森村泰昌这样一个日本男人,却热衷于化妆成欧洲油画中的女主人公,再与复制的画面背景一起拍摄。他并不求完全的相似,有时还故意露出破绽,恶搞一下。例如他模仿《酒吧间》中的酒吧女,其中一幅就改为裸体,双手交叉在胸前;另一幅穿着衣服,但是从胸口多出一双男人的拳头。他扮演的《蒙娜丽莎》,不但让她裸体,还让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还有一张肚子剖开,里面躺着一个婴儿。毕加索的《吹笛少年》,上半身装扮得煞有其事,下半身却光着——少年的裤子掉落在脚边。可见他的模仿无意向前辈大师致敬,而是调侃和戏谑、恶搞。

他把美术史上的名作糟蹋一遍后,又开始消遣流行文化中的影视女明星。1996年,他在横滨美术馆举行了个展《病之美——成为女影星的我》。天知道他如何化妆的,反正他扮演的玛丽莲·梦露、英格丽·褒曼、费·唐娜薇、伊丽莎白·泰勒、山口百惠,都有模有样。梦露双手压住风掀起的裙子那张,远看也性感撩人,近看神态僵硬,想到脂粉下面是一个男人,恶心得很。也许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森村泰昌显然有易装癖。他将亚文化中的同性恋、变装、自恋等元素以艺术的名义带入了主流社会,显得十分另类。他以东方人装扮成西方人、男性装扮成女性的方式,跨越和消解了种族、性别的界限,引人深思。总之,他是个破坏性极强的艺术家,所谓的神圣、崇高、性感,经他一戏仿,便斯文扫地。文明是华丽的伪饰,我们总想撕开点口子看到内里,没料到里面藏着一具男人的躯体。其实,真理是疾病,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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