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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为什么要自请去替汉成帝守陵?

发布时间:2020-04-27 15:53:47

今天名人网小编给大家带来汉成帝辜负了班婕妤,可班婕妤为什么还要自请去替他守陵?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班婕妤是汉成帝刘骜的妃子。

她出身功勋之家,父亲班况为越骑校尉,在汉武帝时即抗击匈奴,立下赫赫战功。她自幼聪明,工于诗赋,才貌双全,是个才貌双全的人中楚翘。不过,在历史上更为著名的是班家的后代,她的侄孙辈,班超、班固,和班昭。班超出使西域,班固修《汉书》,一代才女班昭,人称曹大家,是《女诫》的创始人。

班家历史上有这么多名人,而班婕妤又是班家祖上最引以为豪的祖先,这就可以想象这位女祖宗是有多么光辉夺目了。

这样一个光辉夺目的美人儿入了宫,自然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所以她初进宫时只是少使的官衔,官居十一等级,算是下等女官,但不久就升了婕妤。极受汉成帝宠爱,甚至一度想废后另立,却被班婕妤严辞拒绝,反而劝了夫君许多大道理。

班婕妤为什么要自请去替汉成帝守陵?

从历史的长河里来说,真不知道班婕妤的本分守礼是好还是坏。如果她当初真的接纳了汉成帝的美意,做了皇后,整饬后宫,防微杜渐,后来哪有赵家姐妹的入宫,哪有后来那一系列的血雨腥风?

可惜啊可惜,班婕妤真是一个道德的典范,太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了,一点逾矩的事情都不肯做。关于汉成帝对她的宠幸与她的本份,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个典故叫“辞辇之德”。史说皇上因为太宠爱班婕妤了,挖空心思想送她一件华美不俗的礼物,于是令匠人打造了一乘巨大的双座龙辇,邀婕妤同行。然而班婕妤却坚决地拒绝了,并且说:自古圣贤明君,身畔都有忠臣名将跟随。只有夏桀、商纣、周幽王这些亡国之君,才有宠幸的妃子在侧,我要是和你同车出入,那不就跟她们一样了吗?岂非祸事?

汉成帝一听她比出这么些古人大道理来,当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帝王,用尽心思送给美人这么高大上的一件礼物,对方不但不领情,还高谈阔论说了许多道理,把自己比成玩物丧志的古代昏君,那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班婕妤的这番话传出去,那是朝野上下,赞不绝口。尤其是王太后听了,特别舒心,盛赞说:“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这是把把班婕妤和春秋时代楚庄公的夫人樊姬相提并论了,评价极高。樊姬以贤惠闻名,曾辅佐楚庄王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是贤内助的模板。王太后把班婕妤比作樊姬,这让班婕妤在后宫的地位更高,名声更大。

但是不管太后和群臣有多么敬佩班婕妤,奈何皇上不喜欢也是无用。

且说这汉成帝生平最爱声色犬马,男女通吃,一好美色,二好华服,最是穷奢极欲之人。班婕妤这样背道而驰,就算再美,再有才情,德行再高,但是和他的性子相悖,那也叫没有共同语言,自然就让汉成帝慢慢地疏远了。

加上她虽生过一子,不久夭折,便再无所出,就更加失了汉成帝的欢心了。

班婕妤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也不是没尝试投其所好,还曾把自己的侍女李平献给了成帝,也封了婕妤。因为李平身份低微,但成帝说:从前教武帝的卫皇后也出身寒门。所以赐姓卫,这么着,李平就成了卫婕妤。

但是卫婕妤更加没有力量牵制汉帝的心,不久,赵飞燕姐妹入宫了,长信宫的灾难开始了。一代妖姬赵飞燕,传说能做掌上舞的,可见不是一般人。她的出现,不仅是班婕妤的灾难,更是许皇后的灾难。赵飞燕又妩媚又风流,更难得的是善解人,连把同胞妹妹献给夫君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古板而执著礼教的班婕妤又哪里是对手呢?

汉成帝的设计天分这下子可找着用武之地了,他从即位起就花了大量金钱,建造霄游宫、飞行殿和云雷宫供自己淫乐。赵飞燕入宫后,他不但令工匠在皇宫太液池建造了一艘华丽的御船,叫“合宫舟”,还因为赵飞燕弱不胜风,而为她重金打造七宝避风台。

史书上说赵飞燕有一次在太液池亭中舞蹈,一阵风急,竟有“我欲乘风归去”之势。惊得汉成帝连仪态也顾不得了,冲上前去抱住飞燕双脚,硬生生把她留在了凡间。这一阵扰攘,弄得飞燕的长裙也皱了,然而临风飘举,益见风致,从此开辟了“百褶裙”的先河。也就因为这样,才有了成帝打造避风台之举。

汉成帝对赵合德的宠爱比其姐犹甚。据说汉成帝有一次去合德寝宫时,正值她在沐浴。宫女欲通报,汉成帝忙摆手制止,并以金银贿赂,让婢女回避,自己却隔帘偷窥。热气氤氲间,合德娇慵柔媚,绰约如处子,缥缈如谪仙。汉成帝正看得如醉如痴,有个没得到赏钱的婢女走进去悄悄告诉了合德,说皇上在偷看她洗澡。合德大怒,立刻遮上衣裳躲至屏后,还怒斥皇上无礼。

汉成帝嗒然若失,很不过瘾。于是又厚赂宫女,让她们在合德下次洗澡时通知自己。宫女们发现了这个赚外快的诀窍,就故意在他又来偷窥时,有事没事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弄出动静来,急着汉成帝不住以金银讨好,生怕她们惊动了美人儿。班婕妤有辞辇之德,正色拒绝后大义凛然;而赵合德不是,她虽然表面上斥责了皇上无礼,另一面却故意给了他更多偷窥的机会,把这个欲迎还拒的把戏演到了极致。这就难怪汉成帝对她予取予求,迷恋不已了。

赵氏姐妹独擅专宠,飞扬跋扈,这让正牌原配许皇后自然无法忍受。于是,在她的哥哥的教唆下,起神坛诅咒。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巫蛊之案”。事情败露后,许皇后固然被废,班婕妤虽然跟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但是赵飞燕妒嫉她的才名清誉,巴不得连她一起消灭,于是在汉成帝面前诬告,说许皇后不仅咒骂自己,也咒骂皇帝,而且班婕妤也参与其中。

汉成帝这个昏君偏听偏信,一怒之下不但把许皇后废居昭台宫,还差点把班婕妤也废了。但是班婕妤不卑不亢地为自己辩护说:我自幼饱读诗书,向来主张寿由天定,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知,岂肯听信没信念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处!我非但不敢做这种事,并且不屑做!

汉成帝想了想,这班婕妤向来就是个圣女啊,再白莲花没有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她那么聪慧博学,又心胸宽广,无论妒嫉还是诅咒都和她不沾边儿呀。她想争宠,有的是法子,还用得着借助鬼神吗?自己送她那么大个龙辇都不要,现在倒来与赵家姐妹争,而且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的来争,确实不是婕妤所为啊。

还好这汉成帝留得一线天良,遂不予追究,反加赏赐,弥补心中愧疚。

这一战,让赵飞燕姐妹知道班婕妤不是好惹的,免不了要动心思再想别的法子;然而班婕妤却因此对汉成帝寒了心,压根儿不想与赵家姐妹斗法。为免日后是非,她决定明哲保身,远避危机,因此写了一篇奏章,自请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

一则她远离争宠之地,二则又有了王太后的保护,自然也就不怕赵飞燕姐妹的加害了。

但是无论怎样,这一战的结局都是悲凉的,许皇后仍然是被废了,班婕妤也冷落偏宫,而尽情纵欲的飞燕、合德姐妹却入主中宫,独霸龙床。班婕妤在长信宫中,自比秋扇,做了一首《怨歌行》传世: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这是一首汉代早期不可多得的五言诗,叙事、言情、比兴,运用自如,面面俱到,简直是空前之作。这首诗太伟大了,伟大到从那以后,团扇就成了失宠弃妇的代名词了。也有些诗家认为这首诗不可能出自女子之手,是后世的诗人托辞写作,还振振有词地说是明代作品。这是很不负责任甚至很不动脑子的指控。

因为早在南朝宋齐年间,就有大文人江淹写过一首《怨歌行》,又名《效班婕妤咏扇》,明明白白说自己是仿效班婕妤的纨扇诗写出来的,不算纯原创。如果此诗是明代人所写,那南朝的江淹难道是穿越了去明朝拜师的吗?

且说回来,班婕妤的远避事端也许是明智的。因为后来的事实表明,赵飞燕赵合德姐妹的手段越来越狠辣,而汉成帝则越来越昏聩。赵家姐妹自己无所出,也不许皇上宠幸别的妃子,以至成帝无子。汉成帝也有点急了,便常常偷偷摸摸拈三搞四,宠幸个妃子宫女什么的,但是妃子即便怀孕,也生不下来,还要被飞燕姐妹处死;纵然生得下来,也没法长大,母子两个都要被赵飞燕弄死。

最残忍的一次,是成帝和一个曹宫人偷情,让宫人生下了龙子。起先一直瞒着,所以竟然让孩子生了下来,而且长得十分可爱。汉成帝得意之下,竟然把这件事透露给了赵合德,合德大哭大闹说:你整天说不在我的房中,就在姐姐的房中,不在我和姐姐的房中,就在去往姐姐或我的宫殿的途中,那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孩子的?肯定是个野种。并且命成帝把孩子抱来宫中让自己看看,等再送出去时,就变成了个死孩子。

野史说,是赵合德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迫汉成帝亲手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掐死的。你说这汉成帝得昏庸无能惧妻到什么程度呀?汉成帝一则为了自己纵欲,二则为了讨好合德,每天在房中努力,而且生怕自己努力的表现不好,还要令宫中术士为自己大量制造伟哥药丸。这些药丸,一颗便有奇效。但是汉成帝觉得劲儿还不够大,有一天竟然连着服用了七颗,最终精尽人亡,死在了赵合德身上。

汉成帝最终死于精尽人亡,和西门庆是同一死法,和正照风月鉴的贾瑞贾天祥也是一个死法,也算是求仁得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按理说,面对这么一个始乱终弃朝三暮四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皇上,班婕妤是不应该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她偏偏提出了要为成帝守陵的意愿。自愿离开皇宫,去皇陵为皇上守陵终老,一辈子陪着石人石马,与成帝阴阳相守,直到天荒地老。

不论汉成帝多么昏庸,班婕妤是真心爱过他的,即使他那样地冷落过她、辜负过她,她仍然愿意无限地原谅。

班婕妤是写《女诫》的班昭的祖姑姑,三从四德就是打她们班家女儿的血液中输出的,你可以对我朝三暮四,我却要对你从一而终,也许这便是班家女儿的爱情理想,道德指标,完成冰雪人生的最高执行手则。

班婕妤一生只活了四十几岁,无子,守陵终老。

但是她的故事,却流传了上千年。

然而人们摇扇轻歌之际,往往替班婕妤觉得不值:早知许皇后的位子反正坐不牢,当初何不自己先占了去?

唐寅著名的《秋风纨扇图》后,有祝允明的题诗:“碧云凉冷别宫苔,团扇徘徊句未裁。休说当年辞辇事,君王心在避风台。”便表达的是这样一种感慨。

唐诗人王建的《调笑令》:“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说的也是这个典故。

还有纳兰容若那首流传得都泛滥了的《木兰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也正是用“秋扇之捐”来抚今思昔。

如果一个女人失了情爱,就会被形容为秋扇之捐,仿佛被抛弃是扇子的错,是扇子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秋天已经到了,扇子已是无用之物,不被弃又能如何呢?

可恨扇子不会说话,不能质问那个千里挑一地选择了它又理直气壮地遗弃了它的人:既然早已注定分离的命运,当初又何必结下牵手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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