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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很有趣的特务头子

发布时间:2020-05-16 11:09:52

即使稍具台湾现代史知识的人,一般就不会不知道谷正文。这是个能干的国民党情报机构的头头,中共在台湾的组织,就是被他一网打尽以至在岛内绝迹的。

谷正文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很有趣的特务头子

最近,读一些凤凰周刊的揭秘文章,发现谷正文居然是个很有趣很特别的人,间谍与反间谍工作大家都会认为是很残酷很惊心动魄的,可谷正文竟然能用游戏的心态甚至游戏的方式来做,读到那些故事,有点让人忍俊不禁的感觉。看下边俩例子:

蔡孝乾,是有鼎鼎大名的人物,日据时期创立台湾共产党,后逃到大陆,在江西苏区曾被选为中华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是经历过长征的唯一台籍人士,抗战期间担任八路军民运部长兼敌工部部长,1946年被中共委以重任派遣回台湾,回来后如鱼得水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谷正文,1950年1月,蔡被谷抓到。当年也曾是老资格中共党员的谷正文和这位中共台湾省委书记进行了“趣味性”长谈,蔡表示愿意合作,像蔡这样的要犯,没有理由不严加看管的,居然让蔡给跑了!这就有点儿意思了。蔡跑了,谷正文很开心,认为最终不光会抓到蔡而且还可以过大把线索抓到更多的人。果然,三个月后蔡又被抓,这次被抓后,蔡是真的投降了,直接间接供出来的有1800多,其中有国防部次长吴石中将,那是中共打入台湾国军内部最高军阶的大人物。

在蔡孝乾第一次被抓后,台湾共运的实际领导人成了洪幼樵。1950年3月的一个雨天,洪幼樵在台湾南部的基隆港口撑着伞等上船,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对洪幼樵说:“洪先生,多危险啊,你不知道国民党特务很快就要来了,动作要快,我的车在那边等着。”洪幼樵还没反过神儿来,就被对方拉着到汽车里。

车内没人说话,只有雨水打在车篷上的声音和洪幼樵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若干分钟,洪幼樵忍不住了,问道:“不是说国民党特务要来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拉他上车的汉子回答:“其实他们已经来了。”

“在哪儿?”洪幼樵急切地问。

“在这里,就在这里。”那汉子指指自己。

呵呵,这汉子就是谷正文,有趣吧?

也许是因为谷正文太有趣以至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像蔡孝乾、洪幼樵、陈泽民等等中共高干,后来竟然一个个都加入了国民党特务组织成了谷正文的同事。

谷正文曾是北大中文系的学生,担任过中共北平学生运动委员会书记,抗战期间在山东的八路军115师担任过政工宣传大队队长。能神勇地破获中共地下组织,应该和这一段经历大有关系。其本名郭同震,进入军统后改名谷正文,此后一直没改过来。军统局局长戴笠在他的日记里写道:“郭同震读书甚多,才堪大用。”1946年,戴笠死于空难,毛人凤接任局长。毛在清点戴笠遗物时,在日记中发现了这段和郭同震有关的记载,重用非常。到台湾后,“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差点炸到周恩来)是谷一手策划实施;对大陆沿海的武装骚扰,也是谷向蒋介石提出建议并由谷指挥的。

谷正文自幼酷爱读书,且兴趣庞杂,涉猎范围极广,天文、地理、文学、艺术……无所不包。他有点瞧不起蒋经国,其原因是认为小蒋没读啥书。谷所说的读书,是指那种系统地深入地研读的情形。退休后,曾有过到美国租一辆房车住,再弄上一大堆书潜心探讨的事迹。

早年间,谷正文和荣高堂张瑞芳等人组成移动剧团,演出《放下你的鞭子》等抗日街头剧,是剧团的主力演员。张瑞芳的妹妹也是移动剧团的成员,不过当时很不起眼,应该是在2000年前后的时候,她忽然听说大名鼎鼎的国民党特务头子谷正文就是当年一起演戏的郭同震,十分惊讶,从大陆打电话到台湾去,问:“我们大家当年关系那么好,工作干得也都出色,你怎么不辞而别,离开我们了呢?”那头的谷正文呵呵一笑,答道:“那是我发现你们中一些人不可爱了。”

1980年代的某日,已经退休在家的谷正文,忽然接到干女儿谷美杏打来的电话。谷美杏在电话里哭诉,怀疑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谷正文挂了电话之后,气愤难平,一声不响地把家里几个抽屉搅得翻天覆地,翻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瑞士钢刀,往裤腰里一揣,就吆喝干女儿陪他一起到台北市郊找他女婿。

这位闹婚外情的女婿在台北近郊一所专科学校当老师。父女俩搭了一个小时的出租车,赶到学校。女婿不知道老丈人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何事,接到门房通知就赶忙到到客室接待老丈人。岳婿两人见面和平日一样有说有笑,女婿问谷正文临时来找他是不是有特别的事情。谷正文说,没事,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女婿被这么突然一问,怔在当场,无从答复。谷正文笑眯眯地说,没有就算了,反正女人都容易犯疑心病。可是,女婿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怕和老丈人话说多了露出马脚,就推说还有公事要办,不能多耽搁,起身就想走。谷正文一个箭步追上去,不等女婿警觉转身,就紧握尖刀往女婿屁股猛力刺去。

“哇呀!”一声惨叫,女婿回头但见老丈人眼冒杀气,怒火逼人,哪敢与他交锋,拔腿就跑,一边跑还沿路滴血,校园里的师生都为之侧目。

谷正文冷静地告诉干女儿谷美杏:“事情办完了,咱们走吧!”

花容失色的谷美杏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趟“任务”,是谷正文“制裁”感情出轨的女婿。假如普天之下的老丈人都像谷正文这么冷峻,却又这么懂得适可而止,“制裁 ”而不致人于死命,让感情走私的女婿饱受皮肉之苦,有哪个好色的男人胆敢再为所欲为呢?

谷正文前后一共有四位妻子。谷正文的第三任妻子,姐妹都是共产党员。不知是因为感情不好,还是她发现了谷正文的军统特务身份,抑或只是谷正文自己疑心太重。总之,按谷正文的说法,有一次,这位妻子趁他不注意,在茶水里下了毒。他端起茶杯,仰头正要喝,却见茶水表层有粉末在晃动,当下就疑心茶被动了手脚。所幸他够机警,不然岂不成了冤死鬼?

年轻时代受过这么一次“惊吓”,以后他不论到哪喝茶、吃饭,都提高警觉。服侍谷正文晚年生活的干女儿谷美杏说:“在陌生场合,任何人沏茶请他喝,哪怕是一口他都不喝。”谷美杏也是和谷正文相处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取得他的信任,最后终于能放心地吃喝她准备的吃食。

疑心病救了自己一条命,但,或许是因为疑心病,也或许是谷老命中注定独缺子女缘,他的子女一个个离他而去,九个亲生的孩子如今都不在身边,不是远居美国,就是各自成家立业,散居在台湾各地,顶多逢年过节回台北永康街老屋子看看他,问声好,如此而已。

95岁的迟暮老人了,耳朵背,又中过风,陪伴他的是一张轮椅,一屋的书籍,与一个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干女儿谷美杏。谷美杏本姓张,二十多年前,她一位在情报局工作的好朋友领她到谷正文家里做客。当时,美杏不过二十出头,人长得漂亮甜美,很得谷正文的喜爱,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不久,美杏还把自己父亲介绍给谷正文,从此成为知交,谷正文便认美杏作干女儿,视如己出。但是,父女俩真正住到一块儿,还是美杏的生父过世以后。那时,她自己结了婚,有先生和孩子要照顾,却待谷正文如父亲一样,谷正文很感动。

早先,谷正文的一位孩子警告美杏:“你小心一点,不要哪天被我父亲卖了都不知道!”

美杏笑答:“我没什么好卖的,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不高兴,怕他骂人,我告诉过他,为了发泄情绪,你可以摔东西,但是我只求求你不要骂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谷美杏讲到这里,眼里闪着泪光。

谷正文在一旁张开缺牙的嘴巴一个劲儿的笑,还喃喃地说:“我是凑合着过日子!”

美杏拉开嗓门笑着对谷老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凑合着过日子,吃肉包子要吃鼎泰丰的,不是鼎泰丰的不吃,一天一盒鼎泰丰包子,还每天吵着要吃沙茶牛肉。”

谷正文笑开了怀,这笑颜里掺杂着淡淡的愁绪和深深的无奈,映照着他大半生泛黄的老照片,是不是老特务的结局都会像谷正文这样?

谷正文退休时是情报局(其前身即保密局)督察室主任,少将军衔。2007年去世,终年9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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